燕蛇/魔教教主为什么不可以很可爱？
前几天逛浑水摸鱼看了篇文，《魔教教主他有个酒窝》，强推！！前半炒鸡萌炒鸡甜，教主大人萌得我肝颤，后面感觉收尾太仓促了很多没交代清楚……但是故事真的可爱呜呜呜。
瞎几把写了个护法x教主的paro，我流燕蛇，内心戏极足系列（……）
写着玩的，感觉ooc了，凑合着看吧反正是烂尾甜文……
1
身为一教之主，灵蛇从小就被教导要保持高冷气场。
小时候的他还是很可爱的，笑起来可甜可甜，大眼睛眨巴眨巴像两颗湛蓝的星子，白嫩的脸颊鼓起来看着跟个小包子没什么两样。教中长老一看觉得大事不好：坏了，堂堂一个魔教，怎么可以有这样一个可爱的教主！
于是天天有人在他耳边念叨：灵蛇，你是魔教教主，不可以那样笑，一定要保持风度，你是天下第一的蛇蝎女子……哦不是，错了，你是天下第一的用毒高手。
灵蛇当然听不进去，开心的时候还是照旧笑得阳春白雪天光明媚百花齐黯，不开心的时候就板着脸鼓成一个小包子。最后一句倒是学得分毫不差，教众前去拜见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当心便被小教主当成了试毒材料。长老只能威胁灵蛇说，再这么笑一次，你养的蛇就扔一条！
灵蛇眼睛一瞪，嗤了一声道：“你敢？”
也是全教上下平时把他宠坏了，还没人忤逆过他的意思；长老却是下决心要打造一个邪魅冷艳的标准魔教教主，在下一次撞见灵蛇咯咯笑的时候，扔了一条他养了三个月的竹叶青。灵蛇自然是大发脾气，但没用，长老是个倔老头子，任由他怎么大喊大叫都不肯改变主意，更不让护卫放他出去找他的宝贝蛇。
自那时起灵蛇性格便日渐乖僻，原本只是性子顽劣，过了几个年头却已经发展得无人再敢亲近——再近，教主的毒蛇可便要咬上来了。
长老看在眼里，也只是无言地叹息一声：唉，有什么办法？按这个世界观，要是不把灵蛇养成个高贵冷艳的魔教教主，怎么会有年轻俊秀的正派少侠与他相爱相杀呢？比起因为太可爱而孤独终老，他倒宁愿灵蛇成天都是冷冰冰的脸色。
但是，偶尔躺在太师椅上划水时，长老也会悲痛地回忆起教主当年蜜糖一样的笑脸。
罢了罢了，现在已经没了。
2
及总角，灵蛇已迫不及待要下山游历去了。
当然，只是心里迫不及待。面上依然风轻云淡的魔教少年教主坐在一边看着属下忙忙碌碌为自己打点着行装，看着从容，实则心里还是有几分激动与不安。
下山会不会遇到长老嘴里出现次数极为频繁的“正派少侠”？还是会有同道中人前来拜访？搞不好还可能会碰到人追杀……那要怎么办？
灵蛇认真思考着被杀手袭击时能有多少种脱身的办法，表情便不自觉严肃起来，一旁几个教众看得热泪盈眶：教主长大了啊！这么严肃的神情，一定是在想我教今后的发展之计！
有个多嘴的凑上去问了一声：“教主可是在思量什么大事？”
灵蛇表情严肃地点头：“是。”他在想晚上在外面吃的话他得要点什么，水晶虾饺还是蒜泥白肉？
对方立刻被教主的辛勤感动得五体投地：哪个孩子第一次去玩的时候不是兴奋得得意忘形！可他们家教主，还在为本教发展费神费心！他激动得一塌糊涂，就差凑到灵蛇跟前肝脑涂地为他试毒以表忠心了。
灵蛇被一群人火热的眼光盯得莫名其妙：“你们在看什么？”
其他人都整齐划一地摇头。
“……无聊。”灵蛇低下头继续逗弄缠在指尖的一条青黑小蛇，懒得再去理会。
3
下山次数多了，灵蛇就发现，其实吃水晶虾饺还是蒜泥白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至少……好像用次晚膳也要提前思考，会显得他很傻。
随着年岁增长，他待人更是愈发寡言冷淡，全然不似和他的蛇崽子们相处。
这样下去不行啊！长老抓耳挠腮。这样油盐不进的魔教教主也是没有正派少侠喜欢的！
所幸灵蛇大概被剑魔的在天之灵眷顾，某一次下山后，他捡回来一个小崽子——人的小崽子，不是蛇的小崽子。
长老绕着小崽子左看右看：“这也太脏了，教主，您赶紧洗手去。”
“先给他洗了澡再说。”灵蛇冷冷道，上上下下把小崽子看了一遍，觉得确实脏了点，有碍观瞻。于是教主的脑残粉教众冲上来把人带去洗澡，教主则窝在他的蛇堆里等着小崽子被送过来。
被打扮一新的小崽子站到灵蛇跟前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漂亮的脸上毫无波澜，心里却是一万只长老奔腾而过：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群王八蛋要给这孩子穿留仙裙？还涂脂抹粉？当我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强压下开口骂人的冲动，灵蛇把他扯过来用袖子把那脸蛋擦干净，觉得倒也是眉清目秀，便满意地坐下了：“叫什么名字？”
“飞燕。”小崽子站得直直的，抿了唇看他，眼里闪着一种他不甚熟悉的光彩。
“以后便跟着我了，你可有什么意见？”
“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
“……没有！”
看着小飞燕自知失言而微红了脸的样子，灵蛇忍不住笑了一下。
“行了，不为难你了。”
教众A：“……教主笑了！教主笑了！！我的天啊太好看了！！！”
教众B：“虽然没有小时候可爱……但是……可爱，想……”
教众C：“嘘，小心被抓去试毒。”
4
飞燕从此就和灵蛇过上了形影不离的生活。
按长老的逻辑，飞燕到这里戏份应该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偏偏天不随长老愿。他眼看着灵蛇和飞燕越走越近，心里忍不住哀嚎：再这么下去，正派少侠来提亲的时候，就得把两个一起娶走了！
他决定马上给灵蛇找一个正派少侠，越快越好。
可是思前想后，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合适人选——近来名声大噪的屠龙倚天两人根本就是绑定出现，更不要说在他们之前的少侠，现在早已都成家立业含饴弄孙……错了，含饴弄子。
那么，没有办法了，让灵蛇自己去看看吧！
长老一挥手，把教主赶出了魔教，让他去外面好好历（xiang）练（qin），建（jia）立（ge）一（zheng）番（pai）伟（shao）业（xia）。
灵蛇走时，自然带上了飞燕，教内众人也乐见如此：教主这几年根本不愿把飞燕假以旁人，坚持亲自抚养，养出来的孩子脾性自然与他一般不易相处。飞燕的话比他尊上更少，好在不比他尊上喜怒无常，倒还算个可以捉摸的性子。被捡回来时他也十来岁了，灵蛇对他影响虽大，但也绝算不上决定性的，为此教众都舒了口气：若是再来一个动不动便抓人去试毒的副教主，他们可吃不消啊。
虽称不上副教主，但长老看飞燕天天跟在灵蛇左右为他忙前忙后赴汤蹈火，心里不落忍，给他封了个护法的名头。
历代魔教教主都同时有左右两个护法，唯独灵蛇一人，只有飞燕一个。长老觉得不合规矩，但也实在没人有勇气去和飞燕抢饭碗——教主的衣食住行现在全被护法一手包揽了，他只需舒舒服服养蛇试毒过日子；飞燕任劳任怨却开心得很，谁敢去替他照顾教主？
那一定会被飞燕好好“照顾”。
5
两人离开魔教已有些时日了。
这天，灵蛇坐在桌前啜着茶水，等着飞燕去与小二退了房间。
他想着离开这客栈要去何处，表情不自觉又严肃起来；旁人只觉得这年轻公子冷淡神情又沉肃几分，可落在走过来欲唤他起身的飞燕眼里，只觉得——
尊上太可爱了！
飞燕这几年眼里的粉丝滤镜是愈发严重，简直到了看灵蛇打个哈欠都想扑上去抱住的地步。他自己倒是毫无觉察，只是感觉尊上朝自己笑的时候自己会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莫不是中了什么奇蛊？他暗自揣测，却毫无结果。也怪家长的教育工作做不到位——灵蛇自己对情爱之事都是一知半解，更不要提教他了。
被教主萌得呼吸一滞的护法身形随之一顿，好在灵蛇没有注意；他在研究这客栈的茶杯上到底有多少条小裂纹。数着数着他就皱起眉来：这也太破了！这么一个寒酸的客栈，下次必定不能再住。
尊上皱眉了！飞燕立刻紧张起来：莫非自己动作太慢让他等得心焦？想一想他便急了，走到灵蛇面前便要跪下：“属下知错——”
灵蛇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止住他动作：“干什么？”
飞燕直挺挺站着不开口。
灵蛇盯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心里虽然还莫名其妙，也懒得去管。他放下那个破破烂烂的小茶杯，起身道：“走吧，长老交代的事还没做呢。”
“他……交代什么了？”飞燕迟疑着开口。
灵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让我下山历练……顺便再找个正派少侠带回教里？”
“恕属下愚钝，正派少侠有何用处？”
灵蛇沉思片刻，笑道：“带回教里试毒。”
飞燕却听不进什么少不少侠试不试毒了，他满心满眼都是尊上的笑。
尊上笑了！尊上笑了！尊上笑起来真好看可惜他不常笑……
……又来了。
飞燕坚定地想，自己一定是中了蛊……回教后再禀报尊上吧。
6
在外行走，有时晚上兴致来了，灵蛇便只定下一间客房，与飞燕同寝。
飞燕躺在床上，每次都紧张得身子都僵硬了，灵蛇很不满意，故意挤进他怀里去：“你对本教主可有什么意见？”
尊上心情不好时就会自称“本教主”。
飞燕默默想着，挪了挪身体好让怀里的人躺得更舒服一点：“属下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
“……没有。”
飞燕被这一番对话勾起了回忆：当年他穿着大红留仙裙，扎着小鬏鬏，在尊上面前丢尽脸面的时候，两人的对话与今次如出一辙。
灵蛇显然也想到了，静默半晌，忽然微笑起来：“那时你还只有这么点儿。”他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现在却比我还高了……”
是错觉吗？总觉得尊上的语气酸溜溜的。
飞燕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依旧安安静静地盯着灵蛇看。明明在一片黑暗中应该看不清的，灵蛇却觉得那目光格外火热，好像扫过了他脸上的每一寸线条。他不由得伸手过去，盖上了飞燕的眼睛：“看什么呢。”
“看尊上。”飞燕诚实地回答。
被看的人却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恼：那么实诚做什么！沉默间他又感觉到对方在眨眼，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手心，有点儿痒。他犹豫着要不要松开手，却不防飞燕一下子抱了上来。
“尊上，属下永远不会离开的。”飞燕的声音有点哑，他很紧张，手也在微颤，但动作却很坚定。
灵蛇唔了一声，强自镇定道：“知道了。你为什么抱着我？”
“……恕属下冒犯。”飞燕嘴上道着歉，抱得却更紧。
……喜怒不形于色！灵蛇在心里念念有词，却悲哀地发现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罢了，看你平日护卫有功，便许你抱着我睡一晚。”
“属下明白，谢尊上恩典。”
飞燕简直要被口是心非的教主可爱死了。
灵蛇简直要被言听计从的护法可爱死了。
至于可爱的教主第二天一早被可爱的护法身上某个可爱的硬物顶醒后大发雷霆，那就是后话了。飞燕开始觉得，尊上软软的屁股也实在是很可爱；灵蛇觉得，自己养出来这个臭孩子，太不可爱了！
7
度蜜月回来的那一天，全教上下出来迎接他们。长老站在队伍最前面，白须飘飘，精神矍铄，准备等着一个年轻俊秀的正派少侠搂着他高贵冷艳的教主过来。
很可惜，没有年轻俊秀的正派少侠，只有年轻俊秀的飞燕护法兼教主相公。
长老觉得，放这两个人单独出去，简直是自己此生最愚蠢的决定。
他们回来的时候，简直浑身都洋溢着恋爱中的气息！！
正派少侠算是没了。长老生气地想：没有正派少侠，我养这个不可爱的魔教教主是干什么吃的？他越想越气，最后气死了。
预备将长老下葬那天，灵蛇守在棺木边，静默不语。
“尊上……”
“其实他待我还挺好的。”灵蛇幽幽叹道，“若是撇去他强改我的性子……他也该是这魔教里我最亲的人了。”
那我呢。飞燕默默想道。
“你是我养的，我是他养的，你瞎吃什么飞醋。”灵蛇一眼便看穿了自个儿的护法心里在想什么。
“属下不敢。”飞燕声音低低的。
灵蛇道：“又来这一招？那本教主便问你——是不敢，还是没有？”
“这次是不敢。”
“哼，你倒是会说话。”灵蛇被他逗笑了。
灵蛇笑得太可爱，长老突然被可爱活了。
从此教主与护法在长老的撺掇下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至于教主到底可不可爱……这个问题就该问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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